商陆蹲下身,将倾身躬着的柯屿轻搂进怀里。
“我不知道我演得这么好。”柯屿低声说,情绪空白地笑了一声,热泪盈满掌心。
不,也许不是他演得好,是没有想过商陆会将他拍得这么好,好到每一个角度、每一帧、每一个机位景别、每一次剪辑点的切分镜都那么恰到好处,好到天衣无缝,好到说不清这表演是为镜头而生,还是这镜头是为这表演而生。
放映口投射而出的白光里,微小的浮沉静静漂浮。柯屿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在那个艺术院线放映厅的那一天,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放映口,看到的也是这样放射如天堂光的神圣一幕。
那是光影艺术所有的出口。
他在那里遇到汤野,在那里拿到改变人生的邀请函,在那里,为自己遇到商陆打下万分之一的微渺基础。
这万分之一的微渺,如今成为他人生的全部。
“柯老师,”商陆像最初那样叫他,又郑重地叫他“柯屿”,亲密地叫他“宝贝”,嗓子发紧,吞咽了一下,拥抱他的手臂收紧,继而松开。
柯屿仰起头,湿润的眼睛在荧幕光的反射下,如同盈满了星星。
眼前有比星星更亮的东西。
天鹅绒的戒指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