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纸板箱一样好好地捆扎好,日复一日地去晒太阳、去让阳光晒掉上面滋生的狼狈的、阴暗的、懦弱的霉菌。
他的自我也修复得很慢,不是一日通了,便如获新生,便立刻可以拥抱太阳拥抱新生。太久没见阳光的人多害怕阳光啊,他在角落里一点点把自己被打断的筋骨重塑、把被摔打得糜烂模糊的血肉一点点舔舐,等待时间给他的新的躯体。
新的躯体也是带着伤的,伤会一直都在,但伤敲进血脉里融入骨髓中,已经与他新的躯体不死不灭,他不会再怕。
这些过程好慢啊,捡垃圾的人也好像一夜之间暴富,可是不行。柯屿很怕有一天,商陆光临他还没收整好的回收站,说,这就是你离开我后的体面?然后轻飘飘地递给他一张香槟金的请柬,上面印着他和另一个人的名字。
幸好,……他终究没有来晚。
商陆不能细究他眼神里的侥幸和万幸,总觉得多看一眼,他想要拥抱他的渴望就会更深一分。他转身离开,生硬而赌气地要打碎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喉结滚了滚,他吞咽后说:“……我和瑞塔只是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不代表我对她没有好感。”
柯屿没有那么容易被刺到了,“既然有好感,为什么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他低声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