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喝醉了的法国男人会把人伺候上天,他又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遍。
答应出任评委的三个小时后,他累得手指都动弹不了,却要被商陆压着一起看剧本——
现在、立刻、马上——投入评审工作。
柯屿脑子都不太会动,“你……”
剧本在他眼皮子底下又翻过一页,商陆戴着银框眼镜,冷酷淡漠宛如一个审稿AI:
“梗概无聊,pass。”
“反转套路,pass。”
“匠心有余,真诚不足,看着生厌,pass。”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故事?pa——”
怀底下传来累极了的绵长呼吸,柯屿伏在交叠的小臂上,歪着脑袋睡着了。黑色柔软的额发从眉间滑下,露出好看的眉眼。他骨相立体但不锋利,是西方人和东方人都能欣赏的没有攻击性的英俊,给人的感觉既不远,也不近,像夜间海潮弥漫的雾,既朦胧可见,又难以真实捉到——
伸出手去,只有停留在肌肤上的潮湿感,让人觉得失落,又让人意犹未尽。
他会在高高在上、被西方牢牢把控话语权的奖项内拿很多奖,商陆并不怀疑。
柯屿迷迷糊糊中还悬着心,总觉得下一句就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