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芒,墙上倒映出两道相对相贴的人影,“右边墙角的一对夫妇正引颈密语,他们时不时提防地四周探看,影子在煤油灯中变得可怖,他想这对夫妻一定在共享一个密谋。”
柯屿靠近他,与他垂在桌沿的手指相勾:“麦克白夫妇。”
晚上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圣保罗大教堂都停止开放,商陆开着车,车窗降下,带有湿度的风温柔地涌入。停好车沿着河堤漫步,那股带有青草气息的风,更湿润地从宽阔的河面上吹拂而来,将两人的衬衫吹得微微飘动。
商陆像个导游般为他介绍:“十六世纪,伊丽莎白宫廷里有一位绅士倜傥的诗人,他耽于情欲,但前途无量,直到命运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收获了一份浪子回头的爱情,又让这份爱情毁掉了他的前途。他爱上了伦敦塔治安的女儿,对方才十七岁。愤怒的父亲将两人投入监狱,他在这头,少女在另一头。”
柯屿听得认真:“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像牛郎织女,可见上帝创做爱情故事时,是不分中外的。”
商陆跟着弯了弯唇,“在监狱里,诗人送给少女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写着——「约翰·邓恩安妮邓恩」”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很浪漫。”
“不过,少女终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