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看心理医生?”柯屿难以置信,可商檠业的语气很淡,也没有责怪他、迁怒他的意思,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最开始是我们的私人医生,之后是香港的、大陆的,美国的、欧洲的,有宜被他吓坏了,他晚上睡不着,有宜就抱着他哭。孩子长大了始终有自己的秘密,这是做父母要用一生去接受的事实,但看着他这样,我不得不去调查——”
他顿了一顿,在柯屿心里升腾起本能的恐慌时,说:“我才知道,他不是想忘了你,是想忘记一些照片。”
指甲掐进了掌心,柯屿忍着痛,闭了闭眼,声音几不可闻地颤抖着:“叔叔知道是什么照片了吗。”
商檠业什么都知道,但在两秒的停顿后,他笑了笑:“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我只负责调查我儿子的秘密,所以,我还不知道。”
“是……”
商檠业打断他,“你不需要跟我坦诚,也不需要跟有宜说,我今晚和你提道这些,不过是作为一个父亲,把商陆过去两年的苦难转述给你。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告诉你,只是痛苦如果能轻易地被掩藏为不存在,那这份痛苦也将失去所有意义。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所以我把这份痛苦告诉你,希望你珍守好,”他看着柯屿的侧脸,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