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的人,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透出一股穷途末路的脆弱。
    就好像,安良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在浮沉的洪水中看见的上游飘来的一节腐木。
    安良越想心里越烦,他放了一浴缸的水将自己浸没了进去,还在水里扔了一包日本买的昂贵的入浴剂。结果在水下想这事想出了神,险些把自己憋死。他狼狈而用力地咳出胸腔的一口水,觉得自己就是因为最近太寂寞了,才有点走火入魔。
    他摸过浴缸边的手机,点开一个群,里面的人都是他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都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安良打字的速度很快:“周六,燃烧,有人吗?”
    燃烧是重庆洪崖洞那边最大的一个同志酒吧。
    群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狐朋狗友纷纷涌现:“安总寂寞了?”“走起撒”“我周六加班,晚点去找你们”“搞快点搞快点”
    和他们约好了周六晚上十点半燃烧门口见,安良找人订了个卡座后将手机扔到了浴垫上,重新没入了那一池水中。
    这周剩下的日子过得飞快,四院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拿着精神科安良他们诊室来评全市本季度的先进科室。
    “多寒碜人啊,”安良在办公室剥了个橘子边吃边说:“就算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