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繁复的枝蔓探出了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除了秦淮和安良,剩下的一个清醒的就是周文也。他的自律性稍微好上那么一丁点,法治意识也比他们这群人高:“都不许开车回去啊!快点儿的打电话给代驾,我看着你们走了再走!”
于是众人歪歪扭扭地挤在路边等代驾。安良的家离得很近,他琢磨着自己走回去算了。秦淮就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也不看他,沉默地站在路灯下,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你怎么来的?我给你叫个滴滴吧?”安良记得秦淮家离洪崖洞其实有点儿远,开车得二十分钟。
“叫个屁!叫什么叫!”陈奇本来醉得差不多了,他跟秦淮喝结果技不如人把自己喝倒了:“安总你怂不怂啊!自己家就在这后面那条街,你有点儿待客之道,把我兄弟带回去行不行啊!”
他是真的喝多了,秦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嘴里的“我兄弟”。安良觉得此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他却鬼使神差地将手机收了回去,看着路灯下的秦淮:“那你饿不饿?要不去我家吃点东西?”
这借口和话术实在都是老掉牙的了,陈奇立马在边上发出了不屑的一声嘘声,被周文也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