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看守所见到秦淮的第一眼,安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一个无可回头的死局。
这个死局有几代人的恩怨,有隐秘不堪的过往,有见死不救的冷漠,也有骇人听闻的罪行。
可是这个死局里,还有本不该出现却无处可避的爱意。
这餐饭吃得食不知味,安良心中的情绪简直是一半欣喜一半迷茫的,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心中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又被新的想法压了下去。他想得太出神了,连秦淮什么时候把碗给洗干净了都不知道。
安良回过神来发现秦淮正弯着腰在洗碗,赶紧走到他身后:“你放着我来,哪儿能让你洗碗…”
秦淮把最后一个碗放到水槽里,将手上的水珠都擦干净了:“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样子,哪儿能叫被追的人洗碗?”
安良被他用话堵了回去,一时间哑口无言。秦淮摸了摸他的肩膀,这与其说是个亲昵的动作,不如说是朋友之间点到为止的触碰:“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想出去逛逛吗?”
安良一分钟也不想在家呆了,他觉得此刻心里有一百个夏威夷人在跳草裙舞:“好,出去耍。”
重庆的夜晚到处都是人,这座城市里的人好像都是夜行侠似的,一旦过了饭点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