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实扪心自问,他不想和秦淮上床吗?那怎么可能。秦淮站在那里本身散发的气质就足够吸引任何人,更别说他精准地长在了安良所有的审美点上。
    只是和秦淮拉一拉手,他浑身就已经是过电一般的酥麻和惬意了。
    但是他们至今还没有真正地一起睡过,所以当秦淮那一句直白而坦率的“我们做吧”在这个房间里炸开的时候,安良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也跟着炸开了一朵璀璨的烟花,让他跟着晕晕乎乎不知所以。
    他近乎膜拜地朝着秦淮伸出了一只手去,立刻被眼前的这个人用自己的手温柔地包裹住了。
    唇齿之间的羁绊亲密得过了分,像是两只头颈相交在一起饮水的小动物。触碰和试探都小心翼翼,眼睫如鸦羽在彼此的心上牵引出一阵细碎而颤栗的颤抖。
    安良的手顺着秦淮的脊背游移而下,觉得自己摸到的那些纹身都鲜活了起来,在自己的指尖猎猎其羽的要破土而出。他在秦淮的唇边呢喃道:“好,我们做吧。”
    秦淮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他水色分明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安良,像是全身心托付信任的一只小兽,面前的人无论想对它做什么都会被允许。他的声音里有浓重得化不开的雾气:“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