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的那一番话,几乎是明确地在告诫安良:是时候走上另一条道路了。这条道路更轻松,更容易获得更多的名利,也更被人所羡慕。但是,这不是安良所喜欢的道路。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他爸到底是怎么了。
安院长见他许久不说话,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安排,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到时候穿得正式一点,我把你介绍给那几个市院的人。积攒点人脉,对你的将来有好处。”
安良一句话也不想说下去了。事实上,他在这里多待上一秒,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于是他草草点了个头,拿起桌子上的包就要走:“我跟文也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虽然现在他点头了,但是真到了那一天安良绝对不会去的,谁去谁是孙子!
去他妈的行政,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冒着失去浓密秀发的危险,熬过了规培那几年穷得叮当响的日子,不是为了四十岁还没到就从门诊一线上退下来去当一个什么行政管理人员的。
他正要拉开科室的门的时候,安院长在后面突然说了一句:“刚才来的路上,你们的那个徐主任…是姓徐吧,跟我说了说你工作上面的情况。你那一次去监狱做的精神鉴定,原来是给秦石明做的啊。”
他爹的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