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良翻身坐起来,和秦淮面对面地坐着,眼神亮晶晶的:“想再亲一下。”
秦淮的笑声沉沉的,将他拉了过来。
秦石明坐在自己牢房的床上,透过一根根铁灰色的栅栏看着门外。这个不过方寸之地的小空间,是他如今的居所,他每天要在这里呆上二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是谁说的,孤独和绝望是人类最可怕的惩罚。在漫无边际的孤独和没有光亮的未来之中,任何人都逃避不了逐渐疯魔的命运。
但是秦石明没有,他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就一直是平静而心满意足的表情。
负责看守他的狱警老孙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家里也有个独生子,因此对他比对待那些愣头青似的年轻犯人要宽容些。他甚至允许秦石明在自己的生产日志里夹了一张自己儿子的照片。
那是一张很老的照片,照片上的秦淮大概刚出生不久,眼睛大的像是两颗黑葡萄似的,整个人圆头圆脑的可爱极了。
秦石明记得自己第一次抱到儿子时候的感觉,就像是老天爷把世界上仅有一件的稀世珍宝送到了他的手里。这珍宝那么小,又那么软,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惊扰到了自己儿子的安睡。
那一瞬间,一向被人形容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