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室仿佛是将过往几十年的时光都凝聚在了里面。它是沉默的见证者,它也是无言的控诉者。
等的时间太久了,一直陪着他的孙警官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搓着手在旁边来回走了几圈:“怎么这么久…这帮小娃儿就是不行…提个人都要这么久…你别着急,马上就来了。”
秦淮对于这个老警官很有好感,抬起眼睛来笑道:“没关系的,我等一会儿也不要紧。”
他与他父亲的见面,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屈指可数的见一面少一面。秦淮觉得自己有耐心,再等一等他的父亲。就像从前的二十多年,秦石明一直在等着他一样。
孙警官绕了半圈,最后在秦淮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慨然道:“你这小娃儿倒是不坏…寻常的小娃儿没有这个耐心的。”
秦淮听到那句“倒是不坏”时,整个人不易察觉地僵住了片刻。他心里清楚,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一句称赞。面前这个年迈的老警官大概也不会知道,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是惊涛骇浪的隐隐欲来。
当下秦淮什么也没说,他笑得像一个纯良的大学生:“谢谢警官。”
重刑犯每走一步,都伴随着特定的独有的声音。因此当秦淮听到沉重的锁链拖行在地上的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秦石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