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因的这句回答其实在安良的意料之内,在这样的一个国家,普罗大众面对同性恋的态度基本上都和小黄的态度很一致:只要不妨碍到我,我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如果当事人是自己的子女那就绝对不行,那就是翻天覆地也不行,安良心里一清二楚,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在自己的父母面前透露出半点跟自己的性取向相关的东西。
小黄回答完了抬起眼睛看着他:“那你呢?安医生,你觉得呢?”
安良合上面前的病历本,低着头假装在桌子上找东西,含糊道:“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这个患者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按照安良过往的经验来说,一个已经自杀过三次的人,那就是一心寻死。外力只能绑住她一阵子,早晚她还是会走上没有办法回头的那条路。
安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最后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他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孤独和落寞,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他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孤独的时候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黄问他去不去食堂,安良摇了摇头。等小黄走了之后,他将手机在自己的指间转了几个圈,还是没忍住,拨通了秦淮的微信语音。
这一次秦淮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