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让安良在温暖的日料店包间里冷得连手指都在打颤儿。
    许多前因后果此刻被再清晰不过的一条线连了起来:秦淮在秦石汉墓碑前说的那一个词,他看着自己亲生叔叔墓碑时的神情,他第一次从背后抱住秦淮时那刹那间片刻的僵硬,以及…他们第一次亲密的时候,秦淮浑身都在颤抖…现在想来,那样的颤抖不是紧张和害怕,应该是恐惧和抵触。
    秦淮本能地在抵触他人对自己的侵犯。即便他掩饰得那么好,好到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安良根本没有察觉出来他的抵触。而自己作为他的爱人,对于秦淮内心的挣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态度。
    这样的人,怎么配爱人呢?
    愧疚和自责如排山倒海之势,让安良几乎都听不到面前的李成说的每一句话。还是李成给他倒了一杯酒:“安医生?”
    安良此刻才回过神来,他着急忙慌地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生怕在李成面前露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来:“不好意思啊,刚走了个神儿。”
    他拿起杯子和李成碰了一下,清脆的像是玉石碰撞的一声响。这点金石之音让他神魂归位,神色也如常了:“你刚才说什么?”
    李成也是个脾气性格特别好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