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不见的深渊。
    秦淮把车开到了地库之后熄了火,看着副驾驶上盖着自己外套睡得不省人事的安良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将车窗放了一条缝下来,也没有叫醒安良,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待着。
    秦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安良裸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露出一个很伤脑筋的神情,似乎是拿不准要不要把他的胳膊也放到外套下面盖好。只可惜还没等秦淮想出个子午寅卯来,安良便轻轻地挣扎了一下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厚的鼻音:“到了?”
    “嗯,到家了。”秦淮摸着他的侧脸:“我背你上楼吧?”
    安良嘴上推辞着:“那哪儿行啊,有手有脚的哪儿能让你背我啊…”,实则就是活脱脱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残废,车轱辘话在嘴里倒腾了七八遍也不见这人有什么动作的。
    秦淮纵容地笑了笑,绕到车子这边来打开了车门,冲着安良张开了双臂:“来,上来。”
    安良酒壮怂人胆:“上哪儿?我要在上面。”
    “好好好。”秦淮根本懒得跟醉鬼计较:“你在上面就你在上面,快,我们回家了,地库里太冷了。”
    安良往他身上一靠,身上的外套就掉落了下去。他倒是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