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周文也说的是对的,但是他本能地抗拒他话中隐藏的含义。
    周文也看着他的神色,知道安良不愿意听,仍旧坚持道:“你和父母的关系可以慢慢修复,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一切都好说。你需要注意的是你工作上的那些同事朋友,你要当心…秦淮留了后手。”
    安良觉得自己的胃中突然翻江倒海地翻涌上来一阵灼热感,他几乎要将刚吃下去的饭全部吐出来:“别说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周文也感慨道:“看着挺日天日地的一个人,对谁都不耐烦,其实心比谁都软。那会儿我跟陈奇喜欢买画片,每次买完了没零钱了就找你借,你嘴上骂我们其实每次都会借给我们…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安良,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个教训,往后对别人别那么掏心掏肺了。”
    这天晚上周文也没走,留下来跟安良陈奇一起睡的。这栋别墅平常没人来住,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灰尘味。若是搁在平常,安良根本不会在这样的床上躺下来。他的洁癖能当场发作,让他在寒冬腊月里冷水手洗这些被子。但是今晚安良根本没注意到床头柜上一擦一手灰的痕迹,陈奇把枕头递给他后他就顺从地躺了下来,什么异议也没有。
    在安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