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安良,语气也跟着诚恳了起来:“那个老领导的儿子,是咱们卫计委的二把手…你可能不知道,你生日那天…他也在。所以前天人家给我打了电话,喊我去做那个评估…”
安良在一瞬间觉得浑身的血都跟着凉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主任也许是个俗气而又虚荣的人,平日里在医生护士间的口碑也不太好,可是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安良知道,他是在掏心窝子的和自己说话。
徐主任见安良只是沉默,以为他还有顾虑,急忙道:“你放心,这件事就你和我知道啊!你是个好小伙子,前途无量的,别给自己耽误了。”
安良还是没说话,他弯了弯腰,对着徐主任鞠了一躬后一言不发地开门走了出去。
路过住院部的时候,安良站在楼下看了许久,久到路过的护士都笑着问他:“安医生,咋个不上去撒?”
安良温和地笑着,对着她们摇了摇头:“我就是在这里站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就住在住院部顶楼的单间病房,他身为人子理应上去瞧瞧。可是安良就像是在原地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没有动弹。
重庆冬天的天气变得很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卷着北风呼啸而至。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