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宋平在说什么,什么话落在他耳朵里都是模糊的听不清的。周之俊不动声色地拉了一把宋平,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安良慢慢地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在秦淮的床边坐下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秦淮没有打留置针的右手。秦淮的手冰冷,让安良觉得自己握了一块冰在手中。
他徒然地想要捂热这块冰,每一分献出去的热意却都落了空。
“我不怪你了。其实我从来也没怪过你。”安良轻声道,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秦淮听不见他说话:“我们俩好好说说话吧。”
他握着秦淮的手,声音很轻,就像从前无数次的耳鬓厮磨时吐露过的真心:“我之前只知道你什么都不怕,可是没想到你连生死都没有放在眼里。本来我应该骂你的,可是一想到你这样的不害怕是拿什么换来的,我就觉得,我比你还难受。”
秦淮还连着氧气,是一派呼吸安稳的假象。
“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我以前想不明白这个答案,后来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不想了。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我不想去想以后,我就想好好地跟你在一起。但是那件事之后,我又开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