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谁可疑谁可怜谁无辜谁苟活,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秦淮当真给他写了一本恐怖。可是到底谁可怜,谁无辜,谁又在苟活呢?安良不知道答案。人间的事甚少能有非黑即白的,世人是有血有肉的肉体凡胎,而不是一根根冷冰冰的二极管。谴责,决裂,审判,执行,都是说起来简单而轻松的决定。只是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每一个决定背后的撕扯和苦楚。
安良闭着眼睛听着歌,手中还握着秦淮的一只手。长期放置留置针的手会逐渐变得冰凉,安良就小心翼翼地给他握着,竭力避开留置针的胶带。
他突然感觉手心里的伤口被人牵扯地微微一疼,安良霍然睁开了眼。正对上秦淮看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秦淮握住他手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安良才缝好线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也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去。
秦淮就那么看着他,目光澄澈而温和,一如往昔。
安良见他久久没有开口,身为医生的职业病让这人脑子里立刻升腾起了不祥的念头。他忍无可忍,惶然急急道:“秦淮,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