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么冷的天骑你那个摩托车怕是要遭。”
    安良的摩托车在他们科室就是一道风景线:无数个雨雪交加的日子里,这人都抖着一身水一身雪地跑进科室里。不少护士都劝他换个四轮的车,都被安良拒绝了。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安良还记得自己当时那个年少轻狂欠收拾的语气:“我还年轻呢,我才不买代步车。”
    但是安良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的杜卡迪停在地库里落灰已经很久了。
    况且他也没打算直接回家,他得去住院部陪护秦淮。一氧化碳中毒后的一个礼拜理论上算起来都是危险期,他好歹也是个医生,在旁边陪着会放心一些,总不能让周之俊和宋平倒三班。
    于是安良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再收拾一会。”
    黄伟因临走的时候看安良跟看神经病似的,或者说比看真正的神经病还要惊悚:这人自打上班就没加过班,选了不用动手术的精神科就是为了逃避加班和培训。每天到点下班的速度快得能进国家田径队为国争光,这辈子唯一勤快的时候就是去年疫情刚爆发的时候主动来值了一个月的班。除此之外除非科室有人点了烧烤外卖,否则到点儿安良就是个撒手没。
    这样的一个人,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