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些钱又会怎么样呢?拿着工资过日子又会怎么样呢?难道我就会不认你们这个父母了?所以,你拿那些钱的时候,有多少是为了我,有多少是为了你自己,也许只有你知道。”
安良闭了闭眼睛:“要是可能的话,我宁愿我们家是普通的那种家庭。”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踩在秦淮的身上,度过这么多年问心有愧的富贵而自由的人生。他现在的这一切,是踩在秦家父子的骨血上,被托起来的的虚幻的飘渺的美景。
听完他的这句话,安老太太的反应比安志平还要大。她猛然提高了音量:“良良!”
安良转向她,伸手替自己的母亲抹掉了额角一点淡黄色的茶水,那是刚才安志平飞过来的茶杯砸碎在墙上时溅落在她额角的痕迹:“妈,我也有话要问你。当你你是不是对秦淮说过,让他自己从警校退学?因为,”安良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喉咙里全是腥甜的血:“‘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是败类,就毁了这一届学校的名声’?”
他的眼里是平静的悲伤:“秦淮那一天问过我,他说,您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您口中的败类?我发现我没办法回答他,因为我并不知道,您是真心实意地那么说,还是只需要一个由头满足秦石汉的要求,将秦淮从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