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殷红的触目惊心的一片。
安良依旧觉察不出疼痛来,他只是惋惜白色的地毯上染了血,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工夫才能清洗干净。
秦淮的反应比他快得多,安良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冲进来的,耳畔全是秦淮颤抖的声线,像是破碎的瓷器在眼前炸开:“安良!”
刘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刺中了安良,他猛然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了地毯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似乎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一件什么事,转身就想要往屋外跑。
只是刘翰还没有跑出去两步,就被秦淮伸手抓住了。秦淮脸上的神情是一种近乎平静的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想去哪儿?”
安良直到此刻才终于感觉到了腹部的伤口在一抽一抽地疼,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血还是不疾不徐地流着,他心里便有了数:刘翰的这一刀大约是没有刺到脏器,不至于真的伤到了自己的性命。
于是他甚至分出了一点心思想要去劝秦淮:“没事…”
可是安良很快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因为秦淮动手了。
他很少看见秦淮失控的愤怒的时刻,秦淮在安良面前一直是冷静的,克制的,似乎很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