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明,他是个凡人,他有着最不体面却也无可指摘的私心。
周之俊和宋平几乎与救护车是同时到的。
周之俊一看见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就倒抽了一口气,抓住秦淮和安良:“你们俩怎么样?那人呢?”
秦淮推开自己师父的手,让救护人员上前把安良抬到担架上,伸手轻柔地扶了一把后低声对安良道:“我把这里处理好后马上去医院,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治疗。”
他要处理什么,安良心里清楚。但是安良什么话也没说,甚至对着秦淮虚弱地笑了一下。
周之俊还没来得及问秦淮话中的意思,就看见宋平面色不善地从落地窗前走回客厅。他拍了拍秦淮的肩膀:“下面全是人,估计警察跟救护车马上就到…时间不多了,你先给我和你周哥透个底儿…就算人是你推下去的,你现在也要告诉我们。小淮,别怕。”
周之俊看了宋平一眼,似乎是为了让秦淮更安心一点,他也跟着道:“你不愿意告诉安医生没事,在我们面前你不用隐瞒。小淮,那个人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重庆初春的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秦淮的衬衣像是风中一只断翅的颤颤巍巍的飞鸟。他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声音轻而坚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