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安良的朋友。
于是就像是暗河中的一块礁石,他紧紧地抓住了,浮出了水面喘了一口弥足珍贵的气。
面前的人是安良的朋友,他怎么能对安良的朋友动手呢?
秦淮后退了半步,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按压到伤口的时候一阵刺痛,这点刺痛化成了委屈,他抬眼看着面前被周文也死死拉住的陈奇:“你干什么?”
陈奇一看这人不仅不知悔改,还敢顶嘴,还敢质问自己,简直怒不可遏:“打的就是你!你把良良怎么了?”
秦淮头一回知道有口难辩居然是这么个意思:“我没有把安良怎么样…我就是去得太晚了…”
陈奇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粗暴地将秦淮从面前推开:“我不和你说,我去看看我们良良。”
周文也跟在身后“哎”地喊了半天都没能让这个祖宗脚步停下来,他只能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秦淮,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体制内浸淫出的圆滑与妥帖在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局面面前实在是不适用,于是周文也只能对着秦淮点了点头,追着陈奇进了安良的病房。
秦淮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站在原地自嘲般地笑了笑:若是让周之俊和宋平知道他被人打了这样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