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心安与妥帖。
只有将面前这个人身体的一部分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才能确信安良仍旧在他的身边。
“陈奇打的那一下疼不疼?”安良的手指在秦淮的袖口旁无意识地转着圈儿,话说出口就像是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里溜进来的一道初春的晚风。
“不疼。”秦淮笑了笑:“没什么感觉,他也不是故意的。”
“还逞强呢?”怀中的人冷笑了一声,细听下来声音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我看你嘴角都破了,还好创面不大不用消毒,否则嘴角一点红的别人还以为你吐血了…”
秦淮闻言也跟着笑了,是轻松的,没有负担的笑。安良还在和他开玩笑这一事实让他觉得亲近,也让他格外珍惜这种时刻。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让安良不愿意将这片刻的愉悦维持下去了。
安良瞟了他一眼:“在我面前不用这么一直小心翼翼的。”
自从秦淮开始重新追他之后,这个人就总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跟在安良身后,说话做事都是谨慎的。说他把安良当成祖宗供着都是轻了,凡人敬畏神明也不过如此。
安良看着医院里惨白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又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