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人。就好像所有的不幸都和他有关,这人都能从中抽丝剥茧地找到理由来责怪他自己。
“真是个祖宗,得片刻不停地哄着。”安良面无表情地想:“早知道这人性格这么别扭,当初还不如不爱他了。”
只是为时已晚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怎么不爱呢?好的坏的都是面前的这个活生生的人,他都得接着。
安良疼得没力气长篇大论地给秦淮做心理辅导了,他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冲着秦淮张开了双臂:“怎么看着你跟看着小孩儿似的…这么难哄,几分钟不哄又开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是不是?过来,安医生抱抱你。”
安医生自己还是个伤员,只能用拥抱这样最寻常的,最妥帖的肢体接触的方式去驱逐秦淮心中那头识途的困兽。
也许终有一日这头困兽能够被从秦淮的心里彻底放逐,只是今日还没到那一日。
所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治愈肉体上的伤痛尚且需要那么久,更何况治愈一个人的心呢?
秦淮眼眶通红,俯下身来抱着安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面前的人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依然愿意分心分神地安慰他,哄着他,照顾着他。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喜欢得心口发颤的一个人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