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专家,让他来救自己的儿子。
最后他是被医院的门卫和保安一起按下来的。当班的门卫是他的那个朋友,嘬着牙让刘翰不要再闹了,“大专家,哪里能管你这样的小事哦!我喊你来碰碰语气,小娃儿没的那个命…”
他儿子的死,最终只是他人眼里的一件小事。
刘翰颓然坐在了他儿子蒙着白布的尸体边,许久都没有动弹。
护士站的护士可怜他,让他在床边坐一会儿:“到时候殡仪馆的人来了你再回去吧。”
刘翰没有听见她的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片刻不离。
浓重的自责比悲伤还要来势汹汹,他觉得自己简直没用极了,怎么就能在大厅里睡着让自己的儿子一个人跑出去呢?他怎么配当一个父亲呢?
他是要来这里救自己儿子的一条性命的,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他在自己儿子的尸体边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听到身后的走廊里有响动。有人在喊:“安主任,做好了?”
医院里面有自己的忌讳,手术结束了绝不会说“完了”,“结束了”,而是一定会说“好了”。听声音,安志平给别人做的那一台手术已经结束了。
“好了。”安志平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