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病房里的白炽灯被秦淮关了，只留下了床头柜上一盏小小的，温黄的灯。像是一只发着光的小南瓜，让人的轮廓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秦淮进门的时候脱了身上的大衣，衬衫上是温暖的体温，像是环绕着他的一池热水，安良觉得腹部伤口的隐痛都变得迟钝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安良万万没想到，此刻居然是秦淮先倒打一耙。
“什么问题？”他的思维也跟着变得迟钝了，秦淮的话说出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抬眼看着身边的人：“你问我什么了？”
秦淮脸上是一种不明显的笑意，好像是学艺多年的人第一次登台那样，胸有成竹却又难掩紧张：“在周哥进来的时候，我问你的那句话。”
安良想起来了，脸立刻就跟着红了。
周之俊进门之前，秦淮正俯身低头看着他，问他：“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安良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下，有的是时间给他回忆那一幕。安良慢慢地想了起来，他当时是想要点头的。
像是吃准了安良的一点犹豫和心软似的，秦淮又追问了一句同样的话：“我能亲你一下吗？”
唇齿不听心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