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没动弹,也顾不上此刻秦淮还在旁边了,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白医生,你这么来就没意思了,你总得尊重患者的意愿。”
白致拈了个酒精棉在镊子上,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淮:“怎么,因为他啊?”
安良生怕这人嘴上不把门,把自己那天说的那句“我特别喜欢他”给漏出来了,着急忙慌的就要起身:“跟他没什么关系…你别…”
秦淮本来坐在那里低着头改手稿,一条勾线勾勒了三四次都不满意,显然心思没在上面。此刻看安良想要坐起来,动作倒是比谁都快,立刻过来扶住他:“要坐起来吗?”
安良借了他的几分力坐直了身体,语气是难得的严肃:“白医生,咱们就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你得尊重患者自己的意愿。还有,”他看了一眼白致:“不要把别人扯进来,行吗?”
这话其实说得有点重了,但是安良别无选择:身边的秦淮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比谁都容易别扭。几分钟不看着,这人又能走进自己画地为牢的困境里去。安良非得一次次跟在他身后,把这人从囚笼的边缘拽回来不可。
若是在从前,面对白致这样近乎直接地表达好感的追求者,安良必然不会让人面子上那么难看。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