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错,此刻的安良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到。
安良几乎是在依循自己的本能,他的认知能力退化到了无知无觉的地步,点头的时候连秦淮在说什么都没听清:“那好。”
秦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从玄关柜上取了车钥匙,开门带着安良准备走。一直到上车,他都没有敢松开安良的胳膊哪怕一瞬间。
他第一次觉得,安良像是一只风筝,只要他一松手,就再也无法触碰到这只风筝了。
秦淮不敢松手。老天爷也好,命运也好,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两个人。人世间的苦自己咽下去了还不够,总还要让爱人也尝一尝这些苦不堪言的滋味。
陈奇一个以巧舌如簧舌灿莲花闻名于长辈之间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不知所措张口结舌。他抓着安老太太的一只手,千万句安慰的话熙熙攘攘一哄而上地到了嘴边却又立刻作鸟兽散,他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什么小事,甚至安良的生日会相比较而言都还在可解决的范畴之内。这是切切实实有关生死阴阳两隔的大事,他说什么都不可能缓解眼下的气氛。
与此同时,陈奇还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不真实:人的生命怎么就那么脆弱呢?
与安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