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安老太太说的“那个人”是秦淮。
    他的不知所措落在了安老太太的眼里就成了犹豫和欺骗,她将陈奇的手用力地一抓,声音像是碎玻璃一样呕哑刺耳:“你们不用想着骗我…阿姨知道你们从小就关系好…良良跟那个人还在一起我也知道…你说这个孩子,他怎么就这么犟这么傻啊…”
    这回陈奇不是无话可说了,他简直是深有共鸣。
    到最后还是周文也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头,大约是看见了陈奇的为难和手足无措,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低沉:“韩阿姨,安良住院跟秦淮没什么关系。他是被…被安叔叔之前的病人误伤了才住的院,但是伤口不深,也不严重,已经快要完全恢复好了,您放心。”
    “志平之前的病人?什么病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安老太太抬起眼睛,目光中全是不解和惊疑。
    周文也沉默了片刻,轻轻道:“是安叔叔…在酉阳的一个病人。”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安老太太就全明白了。
    她在巨大的错愕后演变成了深切的绝望和悲痛,周文也和陈奇甚至已经听不清她混着泪混着血地在说什么了。
    但是有一句话一直被安老太太重复着,在她捶胸顿足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