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痕和周边泛黄的墙壁格格不入,因为积年不见天日的关系白得触目惊心。
    安良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徐主任。”
    他知道论资排辈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喊徐一民一声徐院长,可是安良站在同样的一道门前,这一声徐院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对徐一民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在道德法制上徐一民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举动落在了旁人的眼里甚至称得上一句大快人心。可是这样的大快人心在安良这里就全变了味,他茫然而彷徨得不知所措。
    “进来。”徐一民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在里面。”
    坐在院长办公桌后面的徐一民抬起眼睛看见安良的时候分毫未觉得意外:“小安。”
    安良走到他的面前站住了,对着徐一民点了点头:“徐主任。”
    徐一民将手里的签字笔合上了笔帽,指了指面前的那张椅子:“坐吧,有什么事情坐下再说。”
    那张椅子安良太熟悉了,他曾经坐在上面跟安志平激情辩论了许久到底应不应该给兰明娟的家人赔偿款。安志平所说的每一句话,所露出的每一个表情似乎都还清晰可闻可见。
    安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老人们总爱说的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