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迪听见了问:“是闻阅吗?他怎么样?”
“好着呢。”周童扭头看他离开的背影,迷彩T恤汗湿了一片,紧贴着肩胛骨:“晒都晒不黑,还是细皮嫩肉的,但结实了不少,一顿能吃三碗饭。”
于迪笑得“咯咯”的:“真没想到他能坚持下来,厉害。等到了新的部队,我带好吃的去慰劳你们。”
“行。我们俩给你表演单手引体向上。”
“哈哈哈,我要看光着膀子的那种!”
分了手也能聊得这么开心,于迪像是有种能让人放松的魔力。
挂断前她说:“童童,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无论如何我都祝福你。”
......
...
跨过芒种,转眼迎来酷暑。刚挑破的水泡又磨出了血,掌心也起了厚厚的茧子。身上的皮晒脱了一层又一层,汗水滑进眼里蜇得火辣辣地痛。
放眼望去大家都一样,被劳着筋骨、磨着心智,腰杆越挺越直。
分别在即,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点儿背景和关系的都削尖了脑袋要留在北临,至于吹灯泡的孩子,没有选择,只能服从。
下连前一周举行了简单的列兵授衔仪式。结业考核之后的几天都很轻松,大家终于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