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问他要病例:“给我看看。”
“没事,一点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周童这么说着,还是听话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趁他低头看的功夫,小声问闻阅:“晨晨怎么样?堵威呢?”
“还好,他妈妈严重一些,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吸入性损伤,家里人已经赶过来了。堵威在拍片,我现在去看看他拍完了没。”
闻阅离开后,周童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跟奚杨拉开了距离。奚杨察觉到,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他才揉了揉鼻子,腼腆地说:“我身上都是汗和水,有点难闻。”
奚杨眼瞧着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水混着干粉剂结成了泥,糊了满头满脸。T恤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被医生剪掉了半截,前面还掖在没干透的牛仔裤里,后面却成了露背装,谁从旁边路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是没办法,腰上红了一大片,又不能包扎,只能就这么露着,保持创面干燥。
怎么看怎么像只在泥里滚过的大狗子。
但仍然很帅气,一对大眼睛亮闪闪的,看得奚杨又气又心疼。
“你......”
奚杨才说了一个字,周童就瞥见了他身后的涂科,正在边靠近边鬼鬼祟祟地朝自己使眼色,于是立马抢回诊疗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