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切如常,看似没有太大变化,平静之下却有细小的暗流在潜藏涌动。宣传栏内的信息更新了几期,晨晨的画一直还在;柠檬夹心饼干再也没有断过货,教导员依然是它最忠实,也是唯一的顾客。
周童时常回忆起奚杨那晚对他说的话,尤其是在睡不着的深夜里,一遍遍地想,一遍遍地琢磨。
他已经确信,自己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悄悄动了心,从起初的无知到后来的不知所措,其中有过无数困惑,不明白这样的感情究竟因何而生,又合不合理、应不应该,也不敢去判断对方是否能够理解接受,是否也对自己有着同样心动的感觉,却最终没有因此而退缩,遵从内心的感受,努力靠近过、试探过、笨拙直白地表露过心迹,直到被推开,被婉转地拒绝,得不偿失,一无所获。
可他依然确信,这份感情已经不受控制地在他心里根植了,发芽了,单方面热切渴望着阳光雨露的滋养,即便没有也涨势迅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越过了那堵禁忌的高墙,蔓延向未知的深处。
他自认为没有周熠那么深重的道德感,责任与抱负,没有军人于使命和职责面前,将个人情感抛之脑后的精神和觉悟。他不够高尚、不够伟大、不够正派,他惭愧、自责、羞耻地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