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们一直存在在我周围,永远不会消失,只是不那么有序而已。”
奚杨听过很多这样的话,“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们将与时间和历史并存”,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却没有哪一种说法如此细腻又如此理性。“他们”所代表的这一群人总是比普通人更接近死亡,也在时刻探寻、追求着生死与坚守的意义。他或许接受过深刻的思想教育,也已从无数次的亲身经历中懂得许多,而这个十九岁的孩子却一次又一次让他感到意外,也坚强懂事得让他心疼。
因为周童,他从渴望被保护、被宠爱的角色转变成了一个施与者,并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施与的快乐,是比享受,比获得别人的给予更加充实、满足的快乐,让他得以看见烈火深处的永生,长夜尽头的黎明,让曾经的伤痛有了存在的意义,也有了痊愈的可能。
如果真如周童所说,离开的每个人都以另一种形态构成了他们生命中的其他一切,那么这一刻,周熠也许正在看着,目击着他与周童之间发生的爱情。他会允许并欣然接受吗?还是会愤怒、会生气?但奚杨想,无论如何只要永远守住那个秘密,就能一直保护周童,拥有他的心,他热烈深沉的爱。
他想问问周熠,问那些也许附着在花蕊、微风中,清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