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干燥的阳光里。行人已经换上了冬装,树干也涂上了防虫抗冻的白色颜料,忙碌一个早上的早餐摊子正在收档,公交站台冷冷清清,只有沿途经过的小学校里有郎朗的读书声传出,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很长,让飞逝的时间和匆匆的脚步都随着节奏慢了下来。
整夜未眠精神恍惚,来的时候奚杨没有开车,现在不想回去也无处可去,只好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在经过两个十字路口又拐过一个街角之后,来到了离总队两站之隔的武警医院门口。
上楼找到特护病房,进门就看见穿着病号服的闻阅坐在靠窗那张床边,端着一碗鸡汤喂涂科喝,每喂一勺都要替他擦一下嘴,小心翼翼不敢抬头去与对面的涂科妈妈对视,怎么看怎么像个刚刚过门不讨婆婆喜欢的新媳妇。
涂科左肩缠着绷带,小臂吊起,闻阅穿着像水桶的病号服在他身上成了紧身衣,一点掩饰不住两块结实的胸肌。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又在难为自己的妈妈,果然,下一刻便听他吞下一口鸡汤,慢悠悠地开口:“喝了你还不满意?不走等什么呢?能不能别在这儿妨碍我休息,打扰我谈恋爱?”
闻阅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头低得就快要埋到涂科的胸肌里去了。涂科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对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