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气音含含糊糊,像融化在玻璃上的雪花一样轻柔。
周童仔细地听了很久才分辨出他说的是“要我”。
“要我......”奚杨微闭着双眼,忽然放开周童的脖子把他轻轻推离,修长的十指紧接着落在了自己的胸口,缓缓地,一粒一粒地解开了不久之前周童才帮他系好的纽扣。
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让周童无从去判断他究竟是醉还是清醒。如果他能再冲动一些,像大多数喝醉的人那样激烈地表现,做这些危险的动作,疯狂地对周童投怀送抱,那么周童大可以认定他是在借着酒劲胡闹,可以理智地拒绝,淡定地制止。而此刻他的脑子却是懵的,喉咙里干燥得像有一片饥渴的沙漠,发不出任何从容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不受控制,就快要放弃挣扎,溺亡在那双荡漾着一片春水的眼睛里了。
那一句“我从来没就没爱过你”和“再也不想见到你”还深深地留在周童的脑海里,无时无刻地刺痛着他的心。可说出那些话的人已经摸索着吻上了他的嘴唇,勾着他胸口那个小小的破洞撕开了他的T恤,抚摸他的胸膛。冰凉的手指触摸到伤口的那一刻,周童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般,猛地直起了身,离开沙发快步走进了洗手间,拉开水池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