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游管线可能会承受不住。”
郑疆沉吟了片刻,依然坚持己见:“工程师不在,谁的判断都不准确,还是按常规操作比较稳妥。”
他说的是事实,究竟应该先关哪个阀门,奚杨确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这种情况下选择保守操作会相对安全,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奚杨默许了郑疆的提议,按他的要求关闭了离封头最远,氨罐最上游的泄压阀门。
铸钢阀门又大又重,转动起来十分费力。连续操作完三个液氨罐后,奚杨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空呼也开始发出低气压警报,他一刻也没有耽误,提着工具箱继续检查另外九个立式液氨罐,忽然在经过控制室门口时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很小的响动。
意识到里面可能有人,奚杨当即反应迅速地撞开了控制室的门,跟郑疆合力把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从操作台侧面的夹缝中拖了出来。
关上门,把烟和泄露的氨气隔离在外,不足五平米的控制室里尚且可以呼吸。被困的工人一边咳嗽一边告诉奚杨,起火时他正在工作,没有收到撤离的通知,等发现氨气泄露,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躲在控制室里,用保温杯中仅剩的一点水打湿一副手套,捂住口鼻等待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