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科赶紧问奚杨:“周童什么时候回来?都六月了,还没收到通知?”
这三年奚杨是怎么过的,涂科全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比他还急。
奚杨把泡好的花茶分一杯给涂科,低头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
“不知道,半个多月没联系了。”
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涂科又问:“没去找姚队打听一下?才二十几岁,还是个士官学员,参战一百多次,获嘉奖两次,以老姚的尿性,能让这块宝贝落到别人手里?”
奚杨没有回答,等闻阅回来收拾好东西,便起身对涂科说:“别操心了,早点休息吧,涂处。”
涂科:“......”
回到营区时天已经黑透了,奚杨把车停好,跟闻阅在宿舍楼下分开,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他习惯了睡前独自在办公室里待一会儿,读几页肯尼迪的《当仁不让》,看一看备忘录里的留言,或是听听小熊里的录音,更多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地想着周童,复习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
三年前,送周童离开后,备忘录里就多了一个新建的私人文档,记录的每一条都是周童的成长轨迹。军队指挥学基础理论的考试成绩,体能和技能的测验成绩,第一次拿奖学金,第一次被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