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剩演员和场务,并抱歉地表示剧院有规定,现在不方便放他进去找人。
奚杨没接电话,周童拿着手机一边打一边往外面走,打算去广场上找找,忽然瞥见去年中秋来看《天鹅湖》时遇到的那位女士奚杨的师母,正跟两个剧院方面负责演出的经理坐在水吧里聊天。
师母也看见了周童,认出他便朝他招手:“没记错的话是杨杨的朋友吧?又见面了。”
得知周童是来接奚杨的,师母便告诉他看演出时奚杨就坐在她旁边,落幕后还跟她一起去后台探望了昔日的老师和同学,这会儿应该还没走,又让周童等她几分钟,谈完事情就带他进去找他。
剧场里场灯半数开着,持续了两个半小时的古典音乐这时已经换成了演员自带用来放松的流行歌曲。几个保洁人员正一边打扫,一边逐一检查着座位上的遗留物品,周童跟师母一左一右把门推开,还没来得及适应内部偏红的光线,就乍见幕布敞开的舞台之上,本该奔走穿行,搬运道具的场务和工人全都不见,独有一个轻盈纤细的白色身影,正在迷离的节奏和雌雄莫辨的歌声中翩翩起舞,形单影只却如痴如醉,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却好像又对它恋恋不舍,于聚光灯下忘情地旋转,起跳,起初的每个动作幅度虽小却专业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