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窝头都吃傻了,不用省长的级别,村长家就这条件!”
“管他省长村长,我今天可算是能过肉瘾了,吃肉喽!吃肉喽!”崔小风兴奋地抓起筷子,被崔大娘用筷子砸了手,“洗手去,挺大个姑娘,一点不讲究卫生!”
崔小风伸手在盆里沾了沾水,一转身利索地跳上炕,一手抓着一个馒头,另一只手往嘴里塞肉片,她真的饿疯了,每天在工地上干繁重的体力活,却连一顿饱饭都难吃上,一天两天,接连一个月两个月,崔小风甚至觉得,就是给她一头猪,她也能一口吞下去。
崔大娘不动筷子,看到小风这幅吃相,眼角不觉湿润了,“风儿,你恨娘吗?”
崔小风一口馒头卡在嗓子眼,“娘,你咋了?”
“没事,来,闺女,今天咱娘俩也喝一杯,”崔大娘从床头的黑木箱上拿出一个酒壶,给自己和小风分别倒了一杯酒,“风儿,你还记得这个酒壶吗?你爹活着时,每天都用这个酒壶喝二两,一晃眼,他都死了十三年了。你爹死那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我记得特别清楚,瓢泼大雨,咱家西厢房漏雨,我端着盆去接水,你爹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让我去,我知道,他是怕我走了,怕我走了别人照顾你们姊妹俩个,风儿,娘这些年不管好坏也把你们姐俩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