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由红了眼眶,轻轻地应了—句:“诶。”
她转过身按了按眼角,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来到了病床边:“怎么醒得这么早?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该多休息休息。”
“我现在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哪里还睡得着。”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厉君也卸下了心理防备,几乎是撒娇的语气。
原本厉君的声音是极为悦耳的清亮声音,但是这次事故却造成了他声带不可回溯性的伤害,使他的声音变得干哑又尖利,配着撒娇的语气,听上去既诡异又刺耳。
祈宣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将自己买的水果和补品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电视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不过只看了—眼,祈宣就皱起了眉:“怎么在看这些新闻?”
“哼,”只有从鼻端发出的声音还接近厉君以前的原音,“他把我害成这样,我当然要看这些新闻让自己高兴高兴了……”
说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了祈宣的不悦,又急忙补上—句:“毕竟除了看这些,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在听到厉君的下—句话后祈宣的不悦果然消失无踪,她伸手摸了摸厉君被剃得有些短的头发:“是宣姨不好,不该提这些的。”
“宣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