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反正头疼的又不是我。”靳朝嘴上说得凶,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行,用毛巾将奚年的头发擦到半干,拿下来的毛巾上还一根头发都没有。
吹风机是可调温的,靳朝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为了追求速度往往会调到四五十度。
然而他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头柔顺又细软的巧克力色头发,却默默地将温度调至了三十度。
不热不冷的风吹在发根处,舒服得奚年眯起了眼睛。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奚年也是西江本地人,自然对西江的一些习俗十分清楚。
“就……想早点回来呗。”靳朝的回答却有些含混。
难道让他说是因为担心某个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对劲的人?靳朝可说不出口。
“哦。”奚年有些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原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发丝在靳朝的指尖翻飞,这手感实在不错,就像上好的丝绸。
因为热风的不断轰吹,洗发水的味道也渐渐在这一小片空间里氤氲开来……明明就是同样的洗发水,为什么从他头发上传来的味道这么不同呢?
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靳朝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