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深呼吸一口气,盯着奚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毁了西善。”
毁了奚宗锐和单薇的美梦。
也毁了这个建立在他的痛苦和妹妹的鲜血上的庞大怪物。
奚年对他的话并不惊讶,也不会质疑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像奚宗锐这样利益至上,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换取利益的人,要是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奚年才会感到奇怪,而宋廉起码在奚宗锐的身边蛰伏了二十余年,手上肯定掌握了不少证据。
“那你毁吧。”奚年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甚至还端起冰摩卡喝了一口。
反正他也很想看看他那对“好父母”自作自受的下场。
“……你知道你是有西善集团继承权的吗?”感到惊讶的人反而是宋廉。
虽然在奚宗锐生日宴上奚年亲口说了放弃继承权,后来又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出柜,但其实只要西善还在、奚家和单家的联姻关系还在,在两家的博弈下,未来能继承西善的永远只有奚年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奚年波澜不惊地掀了掀眼皮,“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现在有喜欢的人,有热爱的事业,有不可限量的未来……为什么要在意这么一个从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