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交融在一起,在地上洇开成一滩,明晃晃扎人的眼。
旁边是散落一地的花瓶碎渣,银白瓷片、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晶莹的亮光。
苏昼按在池子上的右手里握了一枚,染着斑驳的血迹。
——刚刚他就是用这片一次又一次划破了自己的肌肤,让疼痛刺激理智,从而不做出那违背本心又无法挽回的事情。
叶落珩心脏一阵抽疼,大步跑了过去,从后搂住了苏昼的腰。
苏昼却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是他,反应极快,在叶落珩抱住他的同时反手抓过了那枚瓷片,抵在叶落珩咽喉处,嗓音低哑:“滚远点。”
“是我。”
叶落珩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欣喜,抬手挡开了苏昼的手腕,释放出一点安抚性质的信息素:“苏昼,我是叶落珩。”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般,苏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下来,自残的疼痛和反抗生理本能的拉锯战已经让他精神近乎透支,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叶落珩怀里。
叶落珩吓了一跳,慌忙抱紧了他:“苏昼,苏昼!”
苏昼胳膊上的血浸湿了叶落珩胸口的衣料,然而叶落珩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里,他慌忙抬手抚向苏昼额间和脖颈,那里都是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