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放在夏嘉程面前的茶几上。
彬彬有礼中,透着一种桀骜。
夏怀星文雅地将笔放在离婚合同面上,说:“我现在才是反了天了。”
“不对。”夏怀星放好笔,直起腰,开始修正自己的说法,“其实只是做正确合理的事情。”
夏怀星说:“离婚协议书,您签一下吧。”
夏嘉程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是夏怀星出去太久了吗?
这个儿子变得非常的陌生——一种高大,强大的陌生。
所以,夏嘉程开口问夏怀星的态度时,语调几乎是非常弱势的。
夏嘉程他说:“你……离婚协议,是我和你妈妈应该完成的东西,你问过你妈妈的意见吗?”
“不用问。”夏怀星说。
“带一个人走出泥潭,不需要问她的意见,去做就行了。”夏怀星又问,“您出轨,问过我妈妈的意见吗?”
“夏怀星!”
或许是这句话戳到了夏嘉程的痛点。
刚才还有点懵的夏嘉程瞬间反应过来,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那样,瞬间伸出锋利的利爪。
狂怒是疾风骤雨一般向夏怀星扑过来。
但是夏怀星只是面不改色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