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冷血地把他打发了,“那你就去找同学,或者找你爸,就这样,我忙着呢。”
说完她就撂了电话。
裴箴言来回翻了几遍通讯录,迟迟没能做出决定。他人缘很好,但几乎从不在朋友家过夜,总觉得住在别人家不自在。当然除了陆仅,从前两个人玩的好的时候,对方家根本没有“别人家”这个概念。
亲爹那里倒是自在,但是一个小时的路途不是闹着玩的,明天早上上学还得早起。
还没等他决定今晚的归宿,身后电梯门应“叮”声打开,感应灯明澄澄大亮。
陆仅丢完垃圾回来了。
很显然,他也没想过自己都出去这么一趟了裴箴言居然还没进屋,以至于裴箴言清楚听到他的脚步在迈出梯厢的那一刻有明显的迟滞。
裴箴言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想到一件非常操蛋的事情——这货该不会以为他专门在这候他吧?
换位思考,如果他时隔两年搬回旧址,跟昔日兄弟打了照面,而昔日兄弟家的门,一扇本应该能用钥匙、感应卡、指纹和密码四种方式开锁的门,居然那么凑巧地一种方式都用不上,他会怎么想?
他还能怎么想,他肯定以为陆仅存心的啊!
他还会评价陆仅引起他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