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不希望爸爸……”
“同意啊。”裴箴言打断。
他无法阻止父母离婚,但他始终拥有父母再婚对象的一票否决权,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以绝食、以封闭自我、以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来阻止父母分开的小男孩。
这一次他选择轻描淡写地投下赞同票:“下次介绍我认识一下阿姨吧。”
与父亲结束简短而信息量巨大的对话,裴箴言进校门就已经过了七点,被督导组记了一笔才放行,今天教导主任亲自领兵抓考勤,看裴箴言慢吞吞,暴躁的主任当场跳脚骂街:
“裴箴言!你还有没有一点一班之长的样子?无组织无纪律竖立不良榜样……”
开学不到一个礼拜迟到两次,高二八班的班长头上那顶乌纱帽摇摇欲坠,但他并没有产生任何心理负担,一过校门视线盲区的拐角,他继续慢悠悠晃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夹道槐树都掉光了叶子,来年春天复苏的使命尚未抵达,只剩下光秃秃的枝轲,第一抹绿的绽放仍在暗里蓄力中,等候夏季抽成乔木嘉荫。
这天陆仅依然没有到校上课。
大课间升旗仪式,西游组贼头狗脑偷偷数了八百遍遍隔壁班的人头,每一遍都得出相同的结果:41。
高二七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