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竟不知道如何接腔。
也许是因为每天都能在学校碰面的缘故,他从未觉得那些跟陆仅嬉笑怒骂亲密无间的岁月已经离他很远,但到这一刻,他切切实实感到两年时光到底还是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定的隔阂。
半晌,他干巴巴挤出了一个“嗯”字。
兽医给裴箴言包扎完毕,给裴钱检查身体。裴钱是一只一岁左右的母猫,根据胖子的只言片语推测,它应该辗转过好几届主人,不安定的生活经历导致它营养不良,还极度缺乏安全感,对兽医的检查异常抗拒,又抓又挠,经过众人好一阵的安抚才冷静下来。
“总体没有什么健康问题。”兽医摘下手套,手背上两条抓痕轻微破皮,“回去好好给它补充营养,注意一下有没有应激反应,差不多一个星期以后过来打疫苗。还有冬春季节是猫的发情期,你要是打算给它做绝育的话——建议做哈,对大家都好,等过了这个时间段带它过来把绝育手术做掉。”
裴箴言应下,轻轻抱起裴钱,能感觉到它瘦骨嶙峋的身体因为惧怕而微微颤抖。
如果说之前裴箴言留下裴钱完全是出于无可奈何和对沉没成本的考虑,那此时此刻他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对另一条生命沉甸甸的责任,它那么柔弱瘦小,它的身家